这是个脑洞⑤

审神者趴在桌上睡着了。因为感冒鼻塞只能微张着嘴呼吸,哈喇子顺着嘴角滴到脸颊压着的文稿纸上。小夜寻思着,是该把审神者搬到床上,还是应该披件厚外套由着对方维持这种姿势继续睡。想了一轮,他伸手把审神者压着的文稿纸抽了出来。








被小夜左文字唤作“之定”的紫发男子推开玻璃门,脸色不悦地走近。他站在床头与床上的小夜左文字对视良久,最后露出一个“败给你”的表情,俯下身理了理小夜左文字额前的碎发。

“责任判定下来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昨夜宗三告诉你的?”

“嗯。”

之定显然有些不满,似乎想开口说话,却被激光治疗仪发出的一串急促的“滴滴滴”打断。我从床尾走上前拉开到时间的治疗仪,询问是不是要照盆骨,小夜左文字点了点头。之定拿开垫背的小方枕,然后扶着小夜左文字的后肩,动作缓慢让他由侧身的姿势换到平躺。

“明明就应该让那家伙吃几年牢饭的。”之定给小夜左文字掖好肩膀处的被子,接着掀开下身的棉被又拉下一点裤子。

“之定你冷静些。”

我伸手摸着耻骨联合的位置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。

“在他身上追究太多也没有用,他并不是复仇的对象。”

“话虽如此,可是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

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瞄,小夜左文字从被子里抬起手捏捏之定的脸,“别那么好胜。”

“才不想让小夜这样说我…”

之定还是一脸不满的表情,但还是缓和了情绪用脸颊慢慢磨蹭着小夜左文字的手心。我着实看不下他们腻歪的动作,移开了视线。

“昨夜我不在,你睡得还好吗?”

“不怎么好,昨夜宗三哥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。你呢?”

“看不见你总不放心。整夜惊醒,怕宗三照顾不好你,又怕突然接到电话说你出了什么状况。”

“下午没有理疗,就在上面睡一会吧。”

“今天天气好,我还想推你到外面晒晒太阳。”

查床的医生过来了,我的带教老师江雪先生原本在看X光片的,看见查床的医生便立刻快步走过来,还支开我让我去给另一个病人做干扰电。

那边传来低低地说话声,我断断续续地只听到“双下肢彩超”“没有血栓”“看情况”“之后做个气压”“低频和超声波”,到底听得不是那么真切。

等我弄好仪器转身,医生已经离开了,江雪先生也坐回电脑桌前,之定拉了张椅子坐到车床边上低头和小夜左文字说着话。我假装查看仪器的剩余时间走近,又开始偷听他们的对话。

“为什么每个医生都让我多吃点?”

“好好吃饭吸收营养才能快点好啊。你也不想再打营养针吧。”

“不想,那种针滴着难受。”

“午饭要吃什么?”

“嗯…还没想好。”

我上前加了五分钟,坐在附近的椅子上。

“早上吃的那个橙色的药片不用继续吃了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那是为了让小夜吃了保持好心情的药,小夜有我就不用了。俗话说得好,是药三分毒,不必要的药就免了吧。”

“每天早上起来看见之定的脸会腻的。”

“小夜!…小夜好冷淡…”

“开玩笑。”

“别摆着一本正经的脸开玩笑啊!”

“抱歉。”













小夜勉强看完沾着口水的文稿纸上歪斜的字迹。

看不懂。

生病期间还贼心不死地偷偷爬起来写东写西,审神者迷一样的执念让小夜有些无奈地叹气。



TBC.


2018-12-31细川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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